奉聖父、聖子、聖靈的名。阿們。
施洗聖約翰在曠野中傳道,距離耶路撒冷至少需要一天的路程。他聚集了一群門徒,他們認同他悔改的信息。約翰為人們提供了一條回歸上帝的途徑,這是宗教精英們所拒絕給予他們的機會。最終,約翰的追隨者越來越多。有足夠多的人前往荒無人煙之處聆聽施洗聖約翰的教導,這引起了聖殿中猶太領袖的注意。於是,祭司和利未人派遣了一個代表團從耶路撒冷前來,想弄清楚曠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在聖路加對這次會面的記載中,約翰並不友善,他說:「毒蛇的種類!誰指示你們逃避將來的憤怒呢?你們要結出果子來,和悔改的心相稱。」在約翰的信息中很明顯,上帝即將來臨,當祂來臨時,偉大的事情將要發生。
降臨期福音選讀的進程是這樣的:耶穌來探訪祂的子民,但祂的臨在帶來了後果。我們在降臨期第一主日的福音中看到這一點的例證,當祂騎著驢進入耶路撒冷並造訪聖殿時,祂審判所見之事,推翻了兌換銀錢之人的桌子,最終導致羅馬人在公元70年摧毀了聖殿。在降臨期第二主日,耶穌談到祂的第二次降臨,祂的臨在將為惡人帶來災難,為義人帶來伸冤。上主日,耶穌宣告以賽亞書35章的預言已經應驗:「看哪,你們的上帝必來報仇,必來施行極大的報應;他必來拯救你們。那時,瞎子的眼必睜開,聾子的耳必開通。那時,瘸子必跳躍像鹿,啞巴的舌頭必能歌唱。」
這些醫治的行為是耶穌臨在於信徒的後果。這個模式已經確立:耶穌的探訪帶來了對事物真實狀態的啟示,祂的臨在對信徒是祝福,對惡人則是咒詛。這就是以賽亞書第40章的含義。正如施洗聖約翰今天所引述的:「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:『當預備主的道,在沙漠地修平我們上帝的路。一切山窪都要填滿,大小山岡都要削平;高高低低的要改為平坦,崎崎嶇嶇的必成為平原。』」
聖約翰告訴我們,當主來臨時,祂將顯明世界的內在狀態,那些驕傲和邪惡的人將被降卑,那些謙卑溫柔的人將被高舉。在祂的傳道期間,耶穌察看惡人靈魂的內在狀態,發現他們有所欠缺。祂所提供的糾正當然是痛苦的,但這並不令人驚訝。舊約充滿了上帝應許要探訪祂的子民並糾正一切不義的話語。施洗約翰已經告訴這個民族,上帝探訪的時刻已經來臨,對於信徒來說,耶穌的臨在是無法形容的喜樂。耶穌對信徒行這些醫治的神蹟,作為對他們忠心的伸冤,也作為給我們的記號,表明當祂再來時,祂將為我們的忠心伸冤。
同樣地,對於惡人,耶穌譴責聖殿的領袖,因為他們缺乏信心。他們無法認出站在他們面前的上帝之子。耶穌使祂所探訪之人的外在狀態與內在狀態相符。那些擁有活潑信心的人將得醫治,他們的身體將反映他們靈魂的內在;那些像聖殿中賊窩一樣邪惡和不義的人,則會受到羞辱,有時是在羅馬軍隊的手中。當上帝來探訪祂的子民時,祂撥亂反正,這是將在歷史終結時完全來臨的國度的預嘗。
在降臨期,這正是我們所期待的事,確實我們極其興奮地期待國度完全降臨。當耶穌再來時,祂將把祂的平安和公義帶到世界。那些想成為那個世界一部分的人將被提升,與上帝永遠同住,因為他們靈魂的內在狀態——對上帝的忠心——將得到伸冤。
上帝的臨在常常被象徵為光。這光就是這四支降臨期蠟燭對我們所代表的意義。我們越接近聖誕節,上帝就越接近我們,光就變得越明亮。聖誕節標誌著日曆上的一個時刻,白天的黑暗時間開始減少,日光時間開始增加。事實上,今天是冬至,是一年中最黑暗的一天,明天將比今天更明亮。這些受造的光——燭光和陽光——照亮我們的周圍環境,使物質世界對我們成為可見。這受造的光是一個象徵,指向上帝那非受造的光。正如我們在《信經》中所說的「光中之光」(Light of Light),當上帝的光靠近我們的靈魂時,它向我們顯明屬靈的真理。
對於耶穌所遇見的瞎子來說,上帝的光是極其清晰的,他們憑著信心看見耶穌,在外在得到醫治,使他們的外在表現與靈魂的內在狀態相符。當上帝來到我們這裡時,這光照在我們靈魂的內在部分,照亮我們真正的樣子。當這種情況發生時,上帝舉起一面鏡子,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祂希望向我們顯示的部分。我們被賦予恩典,看見需要悔改的部分。祂不是以魔鬼的方式這樣做的。魔鬼太急於向我們指出我們失敗的地方,敵人樂於見到我們的痛苦,所以牠試圖讓我們保持在永久的罪疚和痛苦狀態中。這就是文士和法利賽人對以色列子民所做的,正如耶穌在約翰福音第8章對他們說的:「你們是出於你們的父魔鬼,你們父的私慾你們偏要行。」
但當上帝來到我們這裡,向我們顯明我們是誰以及我們需要在哪裡悔改時,這是在最純粹的愛中完成的,因為「上帝愛世人,甚至將祂的獨一的兒子賜給他們」。上帝如此愛我們,以至於祂拒絕讓我們繼續被罪惡奴役,但在同一時刻,祂向我們提供祂的恩典,使我們被祂轉化,效法祂的樣式(conformed to Him)。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再次轉向祂,接受這白白賜予的禮物。上帝的聖靈持續來到我們這裡,祂的聲音通過我們的禱告習慣而加強。我們以那種「也許某些事情不太對勁」的感覺形式,感受到來自祂的催促。我們都經歷過這種悔改的溫柔邀請,在我們順服地認罪和悔改時,我們能夠成長並結出與悔改相稱的果子。
在降臨期,我們記得以色列對歷史上那個重大時刻的期待,即上帝在聖誕節降臨。在降臨期,我們敏銳地意識到我們自己對歷史上那個重大時刻的期待,即耶穌將再來。但重要的是要記住,上帝每天都通過聖靈來到我們這裡。當我們接受這悔改的邀請時,我們接受上帝在這行動中提供給我們的恩典和美德。我們的外在行為反映了我們靈魂內在狀態的新恩典。經過多年持續的禱告和聆聽、悔改和認罪,上帝為我們所有人成就了改變生命的神蹟。
對於那些忽視上帝的人,或像法利賽人一樣的人,或那些公開反叛上帝的人,我們主的探訪對他們來說是災難性的。因為不是悔改和轉向上帝,而是心裡剛硬,轉向自己。我想既然上帝的臨在是這種反應的原因,這種心裡剛硬是上帝的作為,就像在摩西時代發生在法老身上的事一樣?但不要被愚弄。所有遇見上帝臨在的人都必須做出選擇,要麼悔改並更多地轉向祂的光、愛和恩典,要麼不悔改,更多地向內轉向驕傲、自私和罪惡。因此,心裡剛硬是惡人總是默許的事,要麼是有意識地,要麼是因為這行動如此習慣以至於成為反射性的。同樣地,悔改和持續轉向上帝也是可以變成習慣性和反射性的。
這就是為什麼禱告和禁食的習慣對屬靈生命如此重要。聖保羅在今天的書信中寫道:禱告的結果是上帝的平安,「這超越人所能了解的平安」。那平安將保守我們的心懷意念,也就是說,它將通過耶穌基督保守我們在屬靈上安全。劇透一下:「地上平安」正是天使在聖誕節所呼喊的。這正是我們每天可以通過禱告找到的平安。
現在距離聖誕節只剩下四天了。這句話很可能在我們心中引起這兩種反應之一:興奮或焦慮。請記住,當耶穌來臨時,偉大的事情將會發生,聖誕節是一個日子和一個季節,用來慶祝耶穌對信徒的恩賜,因為祂帶來平安、公義和健康。但祂的臨在需要我們採取行動。因此,正如施洗聖約翰警告的:「你們應當悔改!因為天國近了。」正如聖保羅對所有信徒所說的:「你們要靠主常常喜樂。我再說,你們要喜樂。當讓眾人知道你們謙讓的心。主已經近了。」
奉聖父、聖子、聖靈的名。阿們。